贼。后来杨氏造反,我父亲已经去世,我们兄弟总担心会被牵连,陛下却依旧对我们任用如初……于公于私,我麦氏又怎么可能忘记先帝的恩义呢?”
赵光连连颔首,便去看钱英。
钱英沉默片刻,给出答复:“我不觉得先帝死的冤,但你也不要问我多余的话,咱们既约了生死,你做什么我跟上去便是……就好像那白三娘,家中那般事业都还为张三弃了,我不过一个队将,如何不成?”
赵光愈发振作,便去看魏敦。
魏敦想了一想,倒是放下酒杯给了另一个说法:“我也不觉得先帝死的冤枉,说是活该也无妨,当日在江都,上下汹汹,一下子聚集了几万人要杀他,难道是装扮出来的?大殿之上,他自己都承认对不起天下百姓,也被赵行密骂的无言以对,我虽受他提拔,却不觉得要偿命,跟你赵将军更没有什么生死盟约。”
赵光心下一惊,脸上鼻涕未及去擦干净便几乎要去摸剑。
却不料魏敦继续摆手:“但是,先帝暴戾不代表大魏该亡,太皇太后素来有德,新帝才十八,没有发过一张政令,今日司马兄弟这般作为,又算什么?他自家将赵王立起来的,又要轻易废掉?废掉倒也罢了,若是真按照传闻中说的,他们兄弟一面要护着司马氏代魏,一面又早跟黜龙帮勾结,这知世郎是来取赵王给那张行用来称帝时禅让的,那我们这些人领了十几几十年大魏俸禄的人又有什么面目在天下立足?故此,今日之前,碍于大局,不是不能忍,但今日之后,却万万不能忍了!”
“就是这个意思!”擦干了脸的赵光大喜。“就是这个意思!魏兄将我心里想说的全说出来了!”
便是麦季才也随之颔首。
而魏敦也继续来做剖析:“其实,若没有今日的事情,我是断不会过来的,因为无论做什么都必败无疑,但今日事后,就有说法了……因为司马氏兄弟自家太着急了,将自己野心暴露了出来。
“伱们想想,今日他做了丞相,原本跟他们联盟的司马虎贲虽然认了,但心里必然不能服。除此之外,牛督公虽然也选择中立,可并不是他本人如何,而是内侍与北衙如何,现在按照司马老贼的主意,将陛下送出去,那敢问没了皇帝,内侍又算什么呢?必然也不能安。至于其余各营,大约都是事不关己,只想赶紧走,现在都在收拾行装便是明证!
“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几人精神一振。
赵光更是主动来问:“果然可以动手?!”
“可以。”魏敦昂然来答。“但是,我们如果要动手,有几个要害……”
魏敦根本没想卖关子,但赵光还是迫不及待。
“一则,千万不要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否则便是与整个禁军为敌,司马德克那边也会死战,但也不要用我们几个人的名义,否则不能服众,也压不过司马氏的名望……”魏敦赶紧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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