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手段,确保李公不会降服……他若降,便是我们这里保住了,黜龙帮基业也没了三一的根本。”
“崔分管所言极是。”拄着长剑的张行连连点头,复又摇头。“不过我也不是计较我个人风度,而是说,消息传到的时候,李公必然已经疑窦百生,对局势一头雾水,这个时候我们告诉他此事,可能会起效,但也说不得会适得其反,让他以为我们是在故意欺骗麻痹他,反而使他对我们不满起来。”
“那……“
“我去跟他说便是!”雄伯南忽然插嘴。“他还会疑我吗?”
“那倒不好说……”张行苦笑。
“我有个主意。”崔肃臣仅仅是一句话的功夫,便想到了新的应对法门。“我们不给李龙头写信了,谁也不写,我们发布告,首席盖印,天王与我署名,正正经经、大大方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告诉天下所有人,河南河北都说,说白横秋是个老奸巨猾,反复无常,违约卖友的小人。”
几人各自一愣,齐齐称好。
就这样,一事定下,自有文书匆匆去做,而张行签名之后,更是速速自后营发出,全程不过半刻钟而已。
然而,半刻钟加一刻钟再加一刻钟的,实际上,到此时,开战已经逼近一个时辰了,日头也已经到了正西南方向,而战事也已经焦灼不堪起来。
“大阵如何?可有破损?”一番四下张望之后,雄伯南主动来问。
“大阵总体完好,只是西南角徐大郎那里稍有缺损。”张行脱口而对。
“徐大郎不用管他,必是他在整什么计策,只是你真气可还够,能支撑吗?”雄伯南继续来问。
“大阵维持并无不妥,我估计到天黑肯定是无妨的。”张行坦诚以对。“主要是一旦结阵,大家真气共用共存,外面有人作战,里面有人休息,便可如一个活物一般生生不息,不是寻常思量的那般,更不是我一人之力。”
“那就好。”雄伯南微微颔首,复又提醒。“但还是要小心,便是活人都会被累死、打死,何况是这么紧凑拼出来的大阵。”
“这是自然。”
“若敌军不能破阵,白横秋又不动,我是否可以先行出阵?”雄伯南终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若按照迟早要跟白横秋面对面的说法,可以自然是可以,但还是没必要。”张行俨然早有想法。“一来,还是能拖就拖,最好拖到天黑,让对方部队疲敝,无法再配合起效用……事到如今,咱们还是要做最坏打算,若是人家棋盘砸下来,咱们满盘皆输,天黑了,最起码能方便逃;二来,太原军是晋地精锐,是白横秋在晋地三四年苦心筹措的根本,我不信他们的手段只限于此……或是奋勇突击,或是绕后寻破绽,反正不可能就这么干耗着等白横秋一人出手的。”..
雄伯南点点头,强行忍耐着坐了下去。
原来,一直到此时,此地黜龙帮的核心高层,都还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