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从铁路局的大门出来以后,郝红敏轻轻的扯了一下韩立的衣袖不好意思的说道。
“韩立,现在时间还比较富裕,你能不能跟那位同志说说,让他稍微的等我们一下。”
“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个节骨点上你要去干嘛呀?”
“现在有了车次就有了大概到家的时间,你不用给家里面人发电报让他们接车吗?”
韩立看着她跟杨秀英带着这些大包小包顿时理解了她们的想法,让家人们到站台去接车,要不然她们拿着这些东西还不知道被挤成什么样呢?在乱哄哄的火车上把包裹挤丢一件都不稀罕,更何况出了火车站还要挤公交车,没人帮忙的话她们绝对会非常的狼狈。
这个年代想要到站台上接车首先你就需要一张站台票,但是这个站台票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家属需要手持知青发来的电报或者信件才能在指定窗口买,而且一份电报只限购买两张站台票。
当然那些没有接到电报还知道家人回来消息的人就只能在站外等着,这时候要是一个眼尖会说话的社牛人士,看到有要进站的人上去打个招呼,这样有很大几率被对方给带进去。
当然这个也靠眼缘和说话技巧,不过更多的是需要当地的口音,要不然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敢带你进站,因为他们也怕你是进站“捣乱”的“坏”份子,从而让自己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有关系不算。)
“我这里不用通知家人接站,你们赶紧去发电报吧,我跟这位同志在路边抽根烟。”
时间紧迫郝红敏也没有多问,把大包小包的放到路边,拉着杨秀英就往邮电所跑去。
韩立跟这位食堂的同志说了一下同伴去发个电报,然后拉着他蹲在路边抽烟。
这时候车票稳了,云莹莹她们也有时间打量着在站前走动最多的知青们。
这里是最能感受彼此之间差距的地方,有的人衣衫靓丽,中山装里面穿的是毛衣,头发梳成四.六分、三.七分的都有,整个人看起来人五人六的。
有的知青跟村民一样穿着一件蓝布偏大的掩襟薄袄,腰间还扎了一根绳子让棉袄变的更加贴身更暖和。
女知青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况,不过她们比较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哪怕穿着一般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
不过,不管他们的穿着怎么样,现在都被那些笨重行李所拖累,在已经穿上毛衣、薄袄的季节,豆大的汗珠依旧从这些人的脑门上不断的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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