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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等着俺呐,俺的亲妹子,等俺拾块狗头金,俺上四九城卖了赶着三套大车来,揣上一挂手表那是沪市的,骑上一辆自行车那是凤凰的,黑灯瞎火的,俺就摸,俺就摸,摸到妹子的手,突然听见驴叫唤,俺的妈哟,找错了门,一脚踏进牲口棚。”
韩立听着这个类似莲花落的自编小曲顿时笑了,这位大哥的快乐就是如此的简单直率。
“姐,你给我也来一斤散篓子吧,有花生米也给我来一小碟。”
“行吧,反正你住单间顶上门就你自个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花生米就别要了,花那个钱做什么,我这里有自己炒好的黄豆给你抓两把下酒。”
这位嫂子说完不带韩立反对就把拿出一个布兜从里面抓出一把黄豆就往他口袋里面塞,一连抓了三把,把中山装的口袋都装满了才住手。
韩立被这个嫂子的热情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也不是白吃人家东西的人,掩饰着从挎包里面拿出来一瓶黄桃罐头放在桌子上说道。
“那我请姐吃罐头,你别推辞,要不然这炒黄豆我就不好意思拿了。”
韩立说完抓起桌子上盛酒的瓶子就走,那个叫珍子的嫂子在后面喊他也只是摆摆手。
不过当韩立再次踏进大通铺之后,里面的味道差一点被把他给熏个跟头,同时也明白了那个王大壮为什么让他点根烟了。
南北两排大炕和中间的桌椅上现在乱哄哄的坐着二十多口人,这些人里面最少有十几杆烟袋在同时冒烟,整个房间里面充满了烟味、汗味、脚臭味混合在一起肺活量小一点的人能直接给熏到闭气。
这些人咬着烟袋还来回乱窜,唠着陈年烂谷子的嗑,其中最多的话题还是女人,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阵阵的爆笑声。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女的,她们大约二三十岁的年纪,身上的穿着一看就跟其他人不一样,旁边还坐着两个穿着同样整齐的男人,韩立估计他们就是县剧团的二人转演员,只是不知道是正式工还是挂名在哪里的某个公社文艺宣传队的人。
不过这屋里面的段子丝毫没有让那两位女同志脸红尴尬,有时候她们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