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丁凤告诉宋倾堂的娘亲,尚能理解,但书信给曹易钧,此举实在可怕。且这两事时隔五年,这五年里,不知她往外又说了多少曹曜之举。”
夏昭衣话题一转:“刚才提到北元时,曹易钧的表现有几分不对。”
“怎么不对的?”
“我感谢他对我提及至屠之事,他说北元狗辈犯我中原,人人恨之,可是他的神情,却落寞自嘲。”
沈冽冷淡一笑:“头几年,宋致易送过一些物资去往北境,后来见笼络不了人心,并未买到半点好名声,他便再也没碰管过边防之事。刚好他也有地形之优,西北六省挡在大平朝前,仄阳道上有郑北,下有游州,他知道会有无数人替他誓死守住边防。”
夏昭衣摇头:“宋致易占据着中原最大的沃土,却一点力都不想出。笼络人心这几个字用得极妙,宋致易不应该只去想外面的人心,大平朝才建朝几年,他麾下将臣能有多坚贞的忠心呢。前几年踩着大乾的尸体登高,他顺风顺水,便真当自己为天命之人了。”
“阿梨,”沈冽停下脚步,语声低沉,“或许,曹易钧可用。”
夏昭衣看着他的黑眸:“你身边早已不缺可用之才,你说得可用,难道是分化宋致易内部?”
“给宋致易设个考验,你觉得如何?”
夏昭衣眸光明亮,忽闪忽闪,这是她在思考时的神态。
须臾,她轻声道:“莫非,伱想打今晚捉住得那几个北元人的注意?”
“嗯,借曹易钧之手,送一个给他,你猜,宋致易如何应对?”
“……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夏昭衣笑了,“如果是你,如果是郑北,如果是云伯中,我几乎可以不假思索,确定你们一定会斩杀此俘虏。到了宋致易那,他竟多了一个选项。就算他干出将此俘虏送回北元,换一个内外夹击田大姚的事来,我都不觉惊讶。”
“或者,我们试试?”
“那如果他考验通过,一刀杀了此俘虏呢?”
沈冽眸光沉了一瞬:“河京所获得那枚生生玉便可派上用场,我会令人携带此玉前去暗杀他的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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