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江回忆这段话,抬手捋着自己的胡须。
可能是假的,说出这些话,也许仅仅只是故意设一道难关,让他们对他的话提高可信度?
何川江摇了摇头,不打算去管这个了,只是忽然庆幸又后怕,幸亏这女童在他们出城之前赶来,如若不然,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至于现在,理当收拾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痛痛快快去迎战西城门外的那些叛军了。
在夏昭衣入城之前,其实嵇鸿就已经走了,进出这么一个监牢,对他来说确然不费事。
他现在站在山崖上,看着佩封东面那几道城门,不仅没有动静,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合上了。
“这……”旁边的中年男人吃惊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又不出来了?”
嵇鸿神色凝重,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悠闲惬意。
“先生。”中年男人朝嵇鸿看去。
山风吹得他们衣衫猎猎,嵇鸿拿起一旁的斗笠戴上,回过身去,淡淡道“不来便不来,凡事都有意外,这世上从无精准算计之说,只有运数。”
“可是,如若他们不来的话,那我们岂不是……”
嵇鸿没有说话,朝山路走去,他无需同他说什么和解释什么。
中年男人听说过他的脾性,无奈叹气,转头看向身后的手下,说道“你们先行骑马回去,告诉少爷这边的事情,让他不要过来了。”
“是!”手下领命。
中年男人跟上嵇鸿,跨上停靠在山路口的马车,手下也翻身上马,快速奔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正在山的另外一边停下。
冯泽跑在最先,勒马停下后回头看向沈冽“少爷,真的就是这两天的。”
沈冽的坐骑小跑着过去,停了下来。
少年垂眸看着地上的脚印和车轮轧过的沟壑,再抬头朝前路看去“看来经过的人的确非常多,至少在百人以上。”
“可能都不止,”冯泽肃容道,“少爷,会不会是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