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人的提议亦决不可取,陛下,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大兴人力之本了!”
“不,陛下,臣能明白虞大人的意思,”中书侍郎魏尧君随即说道,“如今游手好闲之徒太多,唯各安共分方而天下平矣,外患棘手,内忧亦不得不顾,灾荒令百姓大量北逃,如何安置是个当务之急,虞大人想安排这些人力去开垦荒土和进山采矿,这能免去大量游手好闲之徒危害百姓,是个良策!”
“陛下,”虞世龄说道,“张贤宝一事,当时谁都无法料及宋致易会反,宋致易反后,张贤宝已自己沉湖谢罪了,黄侍郎是觉得他一人死还不够,所以想让本官也同去吗?”
“胡扯什么,”宣延帝慢声说道,“吵了半日了,吵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没了分寸吗?”
“臣不敢。”虞世龄垂头说道。
“陛下,虞大人这话说的太过诛心!”黄觅说道,“老臣未曾这样想过,老臣不过就事论事,虞大人竟说老臣想让他死!同朝为官,这太污蔑人了!”
“陛下,”宋度说道,“虞大人的提议太过不切实际,真的行不通。”
“宋尚书,你们对于其他人的提议皆作否决,你们自己又有何高见呢?”
“是了,今日所提各种皆被你们否决,你们自己倒是拿个主意出来。”
“话说的轻松,在工部任职的是我们,又不是你们,你们动动嘴皮子了事,我们却知易行难。”
……
殿外守卫面无表情的立着,两边还各立着几名内侍。
内侍面上恭敬,耳朵却高高竖着,将他们的话努力记住。
不进去看都能想到那几个大臣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了,面红耳赤,怒目圆瞪,兴许脖子都急粗了。
以前多好,只有两个派系,无非是主战还是求和,现在又多了,有主张革新的,有守旧的,有和亲的,甚至有大胆想同叛军结盟,先消灭其他叛军势力的。
这里边,光是主张革新的又有许多分歧,要么想严刑酷法,要么提议变革税制,还有人提出要迁都。
内侍们已经听乱了,想着皇上耳边被那么多人吵着,必然是更乱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