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椅子,出声示意众人望他。
大院灯火通明,京兆府的官员们抬起头,这位生得高大,正当壮年的朱大人,胡子被风雪打的霜白,几日没睡好的脸,憔悴的像是老了十几岁。
朱岘的心跳有些急促,他悄然深呼吸了一口,忽的高声说道“皇上有密令下来,不容违抗,自此刻起,京兆府全员上下,听我号令!”
李从事就在他一旁,闻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他。
朱岘双脚都在发抖,努力镇定自己,说道“曹司户,林司法,林从事,你们带五十人去将这十年来还未封存入库的所有案卷整理装箱!姜司录,你带二十人去往前衙,受理案件,录入在册即可!刘长史,你带一百二十兵马守在大堂,保护姜司录周全,若有人闹事,当场三十大板!”
姜司录惊道“大人,现在吗?”
“现在。”
“可现在这时辰不对啊,现在入夜,已快亥时……”
“姜司录觉得有何不对,我京兆府外的登闻鼓都快被敲烂了!”朱岘疾言打断他,伸手指向外边,“历朝历代,登闻鼓起,官员需将手中诸事皆罢,立即受之,不即受者,加罪一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而今呢?”
而今?
姜司录默默在心里一翻白眼。
登闻鼓起,官员的确需将手中诸事皆罢,可天子更需虚心相闻,千古不废朝。
而今,天子装聋于先行,我等芝麻小官只好作哑于在今咯。
“范节推。”朱岘这时转向另外一边。
数日未睡好,今天又被劫了大狱,提心吊胆了一天的范节推苦逼兮兮的抬头看着朱岘。
“你带二十人陪同姜司录去前衙,”朱岘说道,“如若姜司录懒政,稍有懈怠和不作为,大刑伺候!”
范节推一愣。
姜司录气得胡子都翘了一翘。
而朱岘已不理了,转向了其余人,继续派令。
相较于众人的不满,李从事立在朱岘身边,仍在惊骇,久久难以回缓。
寒风将院中火把吹得摇晃,那些灯火也在朱岘的脸上摇晃。
李从事身上起了一阵寒颤,朱岘,你这是不要命了啊……
这时,外边忽然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