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兵马堵死,他不得不翻山走另一条路过来,幸好东平学府没出事。
现在外边还在对峙,喧哗声震天,早早听闻宋尚书家的二儿子固执倔强,牛气大,脾气暴,性格烈,如今总算见识到了,他这一把长枪经此一战,彻底杀出了威名。
不过,朱岘实在太困,他几日未睡,着实撑不下去,哪怕天塌下来都难挡他的睡意。
渐渐的,他响起了呼声,靠在那边,不省人事。
随朱岘一起来的李从事,现在跟数十个学子一起,站在东平学府侧门外的石道上往下张望。
虽然街道上陷入僵局,且情况暂时看上去于东平学府有利,可宣武军不是独个儿来的,他们身负皇命,后面站着的是整个王朝。
身边的学子们皆忧心忡忡,焦虑不安。
李从事的眼眶也通红通红的。
他出自青山书院,年少时家境贫寒,全靠深厚师恩支撑学业,可昨夜青山书院彻底没了,听说老院长也死了。
李从事想想就鼻子发酸,心里难过,又抬袖,一抹眼泪。
这时一个少年从东平学府大门的台阶上下去,怯弱的走去宋郎将身边。
李从事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过很快便见他局促不安的走了回去,边抬头冲门口的那些老先生们摇头。
那宋郎将仍立着,石像一般,目不斜视的望着那些宣武军。
李从事皱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觉得京兆府应该也做点什么才好……
想了想,李从事回身往门内走去。
大雪又飘落了下来,渐渐变大,外边剑拔弩张,如紧绷的弦,东平学府内纵深多进的风雅院落,却在皑皑大雪里静谧安宁,空旷无音。
李从事进了学府,往大门走去,穿过几座已无人的小院,远远看到之前朱岘说要暂时休息的游廊。
等等……
李从事的脚步忽的一顿,怀疑自己看错了。
朱岘正靠在廊下呼呼大睡,但他并非一人,廊外多了一个清瘦身影,是个……女童。
女童是才来的,正在收伞,大约觉察到他的动静,回眸望来。
雪白似能反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