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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塌陷,已成必然,就如方才那一幕,万劫不复。
那么,潭底的尸体也必将……
脚步变得沉重,沈冽微垂下头,望着小油球灯所照的身前石砖,压下心底思绪。
现在不该是伤怀悲愁时,他也不是伤怀悲愁之人。
支离望见他神情,想起沈谙坠湖之事,支离抿唇,不再提那湖潭。
但气氛一直压抑沉默,难免心头发闷,总得分散下注意力才好。
支离看向他背上的夏昭衣,笑笑道:“沈郎君,你同我小师姐是如何认识的?”
沈冽转眸看他一眼,说道:“在重宜,路上认识。”
“方才一路辛苦你了,”支离又笑,“带着我们两个很累吧?”
“不累。”沈冽说道。
“你觉得带着我们两个,像不像拖儿带女呀?”
沈冽轻皱眉,朝他看去。
“呃,”支离挠了挠头,“我的意思是,我和小师姐两个人给你造成了不少麻烦……”
“我比你们年长不了多少岁,”沈冽说道,“我并不大。”
“是的呀,”支离笑道,“沈郎君年少有为,少年才俊,不仅一身武艺高强,生得还极其俊美。性格也好,重情重义,谁能结交到沈郎君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呢!”
沈冽:“……”
“沈郎君翩翩美少年,美得就像诗人笔下的繁花盛景,哦,不对,沈郎君你气质颇是清冷,更似月色下的清湖孤舟。哇,我越想越美,湖潭桥边上点染着灯火,岸边喧哗热闹,孤舟则辟世于人间,其中温着一壶暖酒,远处夜色恢弘,弦月高悬,星子寥落……”
“支离,”沈冽出声说道,“前边路不太好走,你多留意。”
“好!”支离笑得开心,随意看去一眼,全是平地。
“不会不好走的。”支离说道。
沈冽:“……”
支离越说越兴奋,全然忘记肩上疼痛,继续拿出这辈子最大的奉承功力:“你看,我做一番比较,沈郎君虽不爱说话,但实则并不拒人于千里,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