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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朝堂从上而下,其乐融融,新上任的大小官员摆尽风头,但是没过多久,问题便渐渐暴露了出来。
大乾的文武百官,诸多都是从小官做起,由低向高,打败无数竞争对手,一步步攀爬上来,无论资历还是从政管理经验,都有数年磨炼。
而宋致易这样论功行赏安插的行政官员,空有满口纸上之术,毫无任何实战管理之能,一时间诸多弊端涌出,毛病一堆。
对于一个新建王朝而言,这样无疑致命,哪怕宋致易不提,在朝为官的人也渐渐明白这碗饭有多不好吃。
不少人起了辞官的心思,但是新皇不同意,将他们强留在官位上,与此同时,各类风声传出,宋致易的目光彻底盯上了这些世族的产业。
广骓是那些外来世家大族最喜爱来的地方,民间讥讽为“买官乡”和“求荣乡”。
季中川一回到广骓,还没歇上半会儿功夫就被人拉了出来,名义上是去酒楼喝酒听曲。
广骓虽不是江南鱼米之地,但满是水道画舫,城中酒楼过半,满地富豪,入夜便莺歌燕舞,灯火辉映。
季中川和一干有名的世家子弟上了一座叫秦烟楼的酒楼。
年轻貌美的女乐师在上座弹琴,身段柔软的舞姬们娇媚起舞,广骓最知名的十个名伎来了三个,季中川乐呵呵的搂着其中一个名伎柔软的腰肢,手里的触感极其之好。
酒过三巡,起了酒意,但不该说的话众人绝对都不会说,只是彼此捧场,暗示,悄然打探。
今晚酒座上,关于郭家今后的打算,许多人都想从季家嘴中打听。
这一点,季中川的确不知道,郭裕当时也不肯透露。
但季中川现在偏不说不知道,而是用尽各种太极之术,敷衍搪塞,保持神秘,像是不知道,又像是知道而不能说。
喝到亥时,不得不回去了,季中川在随从的搀扶下从楼上下来。
到了门口,他醉醺醺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被随从扶上轿子后,他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味,一脸不耐。
“老爷,起轿吗?”随从在外恭敬的说道。
“嗯。”季中川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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