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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挥墨侧头往他们看去一眼,不耐地收回视线。
吵架最气人的地方在于,当时没吵过,事后终于想起该怎么接话,可已吵过头了。
不过不急,她还会下来。
聂挥墨重新为自己倒水。
却就在这时,听得才上楼的两个伙计忽然发出几声大叫。
聂挥墨一凛,忙大步奔上楼。
夏昭衣打开房门出来,便见两个伙计惊慌失措地朝中间的座屏置景奔去,在座屏另一边的鎏金异兽纹铜炉上,高高悬挂着一个女人。
被吵醒的支长乐也打开了房门,揉着惺忪睡眼出来。
洪竹明则披着外衫从楼上快步跑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是黄姑娘!”洪竹明大声叫道。
两个伙计将少女从悬梁上解下,已经没有气了。
聂挥墨俯身掐她人中,双手按其心室,回天乏术。
“死,死了。”一个伙计喃喃说道。
“哎呦!”洪竹明一拍自己的腿,懊恼地大叫,“哎呦!!”
客栈里吊死个人,大清早的,他知道不应该抱怨,可,可当真是晦气!
聂挥墨转头朝夏昭衣看去。
少女惯来明亮精神的脸蛋,此时有几分迷茫。
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黄心月,有些愕然。
“阿梨……”支长乐朝她走去,低低说道。
夏昭衣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朝支长乐看去。
“她……她咋回事啊。”
夏昭衣抿唇,看回满脸发紫的黄心月。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想,发生了什么。”夏昭衣说道。
看模样,她是踩在那尊鎏金异兽纹铜炉上自缢的,中间隔着座屏,只有楼梯口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