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锐和副将艾山分头带兵,一东一北。
前边侦察骑兵快马奔回,称敌军已至,大概还有二里路。
林建锐以一块白色长绫绑缚在自己额头上,拔出父亲留下的佩刀,双目锐利深敛“凭我如今实力,暂还杀不了詹可为,他让我丧父,我便让他丧子!”
他回身看向后边,大声叫道“众将士听令!!做好作战准备!为老将军复仇!”
“是!”
“为老将军复仇!”
士兵们叫道。
“别!”他忙又举手,“莫出声,勿要将敌军吓跑!”
刚大作的士气一下子沉默。
戴豫忍笑,朝一旁沈冽望去。
沈冽侧容清冷俊美,黑眸看着下坡的峡谷开阔口,眸中似有碎脆的银光。
“少爷。”戴豫低声叫道。
沈冽看了他一眼,转向林建锐。
“林将军,今得你宝马相赠,我便将詹松活捉而来,当还一礼,”说着,他双手抱拳,“沈某请愿先行一战!”
林建锐一愣“沈郎君的意思是?”
“容我先行。”沈冽说道。
正午的阳光灼热炽烈,直射在沉重沉闷的盔甲上,盔甲下面的身子便像是被投入铁铸的熔炉。
峡谷中的青葱草木,烈日下仿若有烟气曲折,峡谷大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了先行的步兵。
步兵们的眼中,前方也出现了一人一马。
年轻男子单人单枪,坐于马背上,日头照得他盔甲耀目,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光洁似玉。
步兵们渐渐停下脚步。
“詹松出列!”男子声音清越,“可敢与我一战?”
步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发出笑声,有人莫名觉得不安,笑不出来。
军前叫阵,乃兵家传统,古时点名将帅,将帅若敢不应,丢得便不止一人之脸。
但自章朝始,便已可应可不应,为了脸面白白送死,才是真的丢脸。
詹松踢马上前数步,冷目看着远处男子“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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