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白五娘吗?”詹九爷忙道,“我这就回去让人搭个地儿给白六娘做灵堂,让她把白六娘先带走。”
“不是,我不是说她吵。”
“那……”
“我在想一些事,”夏昭衣看回山上的道观,双眉轻拢,“不止是白五娘和白六娘,村里面的几个姑娘都非常喜欢学字。她们的日子过得很辛苦,但好像没有抱怨,反而很上进很努力。她们就像这山上的泉水,纯粹而干净。”
詹九爷微微愣住,顿了顿,有些惭愧地说道“这些常见之态,我习以为常,从来没有去细究过,听阿梨姑娘一说,倒的确如此,都是我青香村中的大好闺女。”
“但我又在想,以前的王氏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夏昭衣说道,“她也不是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她也肯定有过少女的时候。她少女时,会是个什么模样。”
“……谁还在意她这种人呢,她现在面目狰狞,活脱脱一个泼妇的模样!”杜轩说道。
“要在意的,”夏昭衣朝杜轩看去,“杜大哥,不是在意她这个人,而是在意这个改变。”
“这是,何意?”
“那些现在正当芳华,年纪青春的姑娘们,我不愿看到她们变成她,所以,”夏昭衣目光变得更亮了,“要让她们读更多的书。”
“好!”杜轩点头,“这一点我赞成!”
夏昭衣莞尔,转眸看回山上的道观。
今日那王氏所说的那些话,她本想斥骂她,最后却无意多说。
告诉王氏个体该当独立,生命不是附属这类话吗?
过于虚空和虚浮,只会惹来对方更多认知滑坡和胡搅蛮缠。
而且,夏昭衣不认为自己的认知就一定是对,所以在过往的为人处世中,她很少想过要“教”别人什么,她从不说教,从不干涉。
即便别人要跟着她做什么,踩着她走过的地方走路,她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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