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说道“你成年在外面走,记载那些古老手艺,于后世当真大有裨益,你之见识,当千古流传。”
“谢阿梨姑娘赏识。”
夏昭衣的目光落在苏玉梅粗糙的手指和布有许多伤痕的手背上,不由问道“这道伤口,是怎么留下来的?”
苏玉梅垂首,手指触了触,问“阿梨姑娘问得是哪道?”
夏昭衣这才发现有两道几乎叠交,形成一个长长的“x”。
“这一道。”夏昭衣轻轻指去。
“前些年去见一处崖盐,地势颇高,太为险峻,摔下来伤得。”
“这一道呢?”夏昭衣指向另一处。
苏玉梅轻蹙眉“这个,当年在常阳,偶然听闻一位造琴大家,琴弦坚持以真丝为材。此非古法,也惯常见,但其所造琴弦着实亮耳清越,我与我兄便前去拜访。这位先生热情招待我们,告知我们,其妙在三,一为技艺,二为工具,三为蚕丝。这其实也算不得与我们传授,我与我兄长再好奇,也万不会僭越去细问别家秘术。孰料这先生的妻儿却恨上我们,趁我们离开之时,将我与兄长毒打了一顿。还想毁去我手,怕我写下。幸得这位先生赶来,才保住我兄妹之手。”
夏昭衣安静听着,说道“你们既擅长梓匠,便该当做几件称手暗器,保护自己。”
“这……太精密了,我和兄长未曾有过此念头。”
“难为你经历这般多,心性仍豁达开朗,”夏昭衣弯唇一笑,“今后你的书,我出资来发,就以你之名。至于旁人要不要看,管他的,我就发三万册,爱买不买,不买是他们遗憾。”
“如此,太好了,”苏玉梅惊喜,“若是世人知道这书与阿梨姑娘有几分关联,定会抢着要呢。任凭我所写枯燥,我看他们也要带回去当传家宝!”
“噗,”夏昭衣轻笑出声,“这传家宝三字,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啊?”苏玉梅说道,“哈哈哈……”
夏昭衣也跟着笑。
屋内传出姑娘们的笑声,杨富贵等人咦了声,凑上前去。
确认无误,刚才看上去还有几分焦虑的少女,这会儿在笑。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东家心情好,他们由衷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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