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高兴起来,想打谁就打谁,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只能由着他们肆意。
而扭转乾坤的唯一办法,就是直入衡香, 把被突袭战变成正面歼灭战。
又一批人数被报上来,职方长史一声长叹,又没了三百人。
在纸上算好总人数, 职方长史忽然一顿,目光浮起一阵迷茫。
佐吏注意到,小声开口“大人?”
“不对啊。”职方长史喃喃。
“呃,哪里不对?”
“这……”职方长史看向来报人数的兵卒,“也没有尸体,对不对?”
“对,没有尸体,都是被捉走的,还有就是……轻伤。”
“糟了,糟了!”职方长史惊道,“所以对方不是几千兵马,他们拿了我们的兵马去当他们的兵马后,他们的人数一下子就多了,而此消彼长,那我们……”
那他们就连最后的优势都没了!
众人皆一愣。
“可是,都跟我们一个兵营里出来的,再来打我们,那不就是叛徒了吗?”有人道。
“都要死了,谁管这么多?”职方长史说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皆无言。
“我这就去禀报将军!”职方长史叫道,把纸笔交给佐吏,跑去坐骑,翻身上马朝前面追去。
夕阳余晖在天边做最后一场狂焰,亟欲燃尽,大地披上一层橘色衣裳,茸茸的草地上,棵棵青草皆在发光。
衡香府出现在视线尽头,巨大辽阔的城池,往外延展而出的城郊村庄点起错落的灯火。
职方长史拼尽全力赶来,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忽然傻眼。
天边列着四排长队,不到三百人,为首在前的是个少女,离得很远,但可见其身姿挺拔削瘦,马背上成一道风景。
陈西华勒马,没有再往前。
齐咏听闻车外动静,掀开车帘投目看去,顿时皱眉。
那四排长队并非都是骑兵,还有两排共百来人站在地上,看身上所穿盔甲,可不就是他们被掳去的兵卒!
“军师!”一个士兵从前面跑来,“将军请您过去!”
齐咏容色绷紧,掀开车帘下去。
“将军。”齐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