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人,游州从信府的邰子仓画师?他有一双妙手,还有非常厉害的想法,可以根据旁人口述来作画。”
“嗯。”沈冽说道。
夏昭衣看回画纸“不过此画不像邰子仓风格,落笔勾线皆不如他,但这世上未必仅邰子仓一人会这技艺。或许, 是他同门。”
赵琙道“这些画与外边的顶上之画也完全不是一个人手笔, 可以排除风清昂。”
夏昭衣一张一张看过去,眉眼越来越冷。
忽的,夏昭衣的手指一顿,视线凝住。
画上一个女子被押往雪地,衣衫褴褛,长发凌乱,膝盖溃烂导致她走路跛脚。
沈冽看去,黑眸微微睁大,震惊过后,浮起滔天怒意。
夏昭衣很快翻去下一张,每一张都让她喘不过气。
这其中,还有她已经惨死的画。
她忽然垂下手,不想再看,更不想让旁人看到。
赵琙正抬头打量上面的风口,转眸朝她看来,却发现她一张俏容惨白失色,明眸怔怔。
“阿梨?”赵琙关心道。
又一阵风吹来,几张落在土床上的纸轻轻飘动,上面的“夏昭衣”三字忽然变得奇怪和刺眼。
肩膀忽地被人板过去,沈冽低头看着她“阿梨。”
夏昭衣从愣怔中回神,眼眸重新聚光,沈冽将她手里的画尽数抽走,沉声道“风清昂性情阴戾,好生杀,其人举止邪佞,你莫被他引着走。”
夏昭衣点点头“嗯。”
“可是,他为何要对付你们姐妹,”赵琙咬牙,“这满地的名字,还有画上的你,他这是跟定国公府过不去,还是跟你师父是宿仇?”
“不是我师父。”夏昭衣可以肯定。
“那便是定国公府?”赵琙一愣,“难不成,是李据?”
夏昭衣也可以肯定,跟李乾无关。
她忽然觉得腿软,站不住脚。
那些画她没有看完,她所看到得最后一张画,是她的尸首被抬走扒光。
定是被扒光了衣裳,才知是女儿身,才知是夏昭衣吧。
她那时已死,死人一直都是没有尊严的,所以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