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忠坐在一张半旧不新的行军案后,手中摇着把羽扇,闻言只摆了摆手里的扇子,示意这名兵卒退走,他的目光看回行军案旁的香炉上。
这个香炉是昨天晚上才抢来的,上面现在咕嘟咕嘟,正在烧茶。
茶叶也是抢的,随着蒸腾而出的热气,茶香芬芳清幽,入鼻沁脾。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附近的水质着实不好。
两个士兵见他愁眉,不敢再多言,垂首告退了。
半响,一个中等个子,梳着道士头的干瘦男人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自东北山道上下来。
小随从立即对谢忠道“先生,先生,严知更回来了。”
谢忠不急不躁,慢慢悠悠地斟茶,道“他神色如何?”
小随从细细打量,皱眉道“看起来,没有收获。”
“哦。”谢忠说道,端起茶盏嗅了口,一声轻叹。
小随从道“先生,您叹什么?”
“叹穷。”
小随从听到,不由也叹。
他回头看了后边一眼,道“先生,严知更过来了。”
谢忠吹了吹盏中热茶,慢慢浅品一嘴,这才抬头看去。
“大人,”严知更面色为难,“这山上风水不好,应不会有帝陵。”
“大户人家的坟呢,也没有?”谢忠问道。
“有几处,我路过时顺便让人给它们都挖了,没多少陪葬品,看着最富裕的那个坟,金子全捞出来,还不到两斤。”
“是穷。”谢忠叹道。
“我想着,我们应该直接去龙担山,途中不停了。”
谢忠看他一眼,摇摇头“不,两斤金子,也是金子。”
严知更心里担忧“可是大人,我们身后的追兵会不会更……”
谢忠抬起拿扇子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去,”谢忠看向身旁小随从,“随严先生去清点今日的劳赏,清点完后,伺候严先生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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