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昭衣道:“术业专攻,都可以,若是又爱写字,力气又大,那更好了。”
林双兰见夏昭衣手边茶几上都是文章和书册,知她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好多打扰,又聊几句后,她便和冯安安屠小溪告退离开了。
夏昭衣拾起未读完的文章,抬手揉了揉额头,继续去看。
茶厅里的灯火一直敞亮,无数双眼睛隔着顺于湖遥遥望着这头,从黄昏至夜深,灯火未灭。
顺于湖另外一头的文和楼上,几双眼睛也看着这边。
在这几双眼睛后边,是正争执不休的文士们。
赴世论学已近尾声,当初济济一堂的文和楼,如今人走了大半。
留下得都是满腹才学的,一边谁也不服谁,一边又会抱团分派系。
有按地区语系分,有按志同道合分,还有出身贵贱分。
什么六茶士,江南九客,竹州七才等,名号取得尤其响亮。
而他们有时争执的原因,甚至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被无限放大,能升至天文地理,或叛国背祖。
现在,这些人又在吵,引经据典,连类引譬,非要论出个高下。
支离坐在角落里,一身学士打扮,还带了顶帽子。
在他一旁,是东平学府的姚臻。
自为好友卓昌宗之死四处奔走后,如今姚臻在衡香渐渐得到王丰年的一些重用。
现在,支离和姚臻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前站着的那三人。
楼下大堂吵得越来越凶,有一人拍案起身,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全场目光皆看去,那三人都无动于衷。
“支小公子。”一个很轻地声音在支离身后响起。
支离回过身去,认出是知语水榭的人。
来人将一份信函递来:“我寻了很久,可算找到小公子了,这是大东家要我给您的。”
支离接来,温和道:“有劳了。”
信正是舒小青写给夏昭衣的,支离一行行看去,俊秀的浓眉皱起。
“可恶……”支离很轻地道。
姚臻不好过问旁人信件上的事,只道:“信上所说之事,莫非很严峻?”
“哦,倒不是,”支离收起来,“我气恼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