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具象地见过,很零碎。
想了想,夏昭衣起身去到书案后,从镇纸下取出几张纸,笔端落墨,一条条丝滑线条在她笔下轻盈钩出,笔走龙蛇。
詹宁带着药方去库房里抓药,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队士兵,抱着一箱一箱的药草回来。
见夏昭衣立在书案后头,纸张已铺了整整一桌面,詹宁转头示意身后的士兵们轻手轻脚,将东西放下后就走。
“二小姐……”詹宁走去。
望见纸张上面的一幅幅纹络,詹宁思索:“怎么有一些,看着那么眼熟呢。”
夏昭衣边画边道:“在衡香时,我入了寨水岭中那金家兄弟们的桃林竹苑,一些纹络,是下面的暗道中所见。一些是紫苏染坊的前任主人,张腾飞的棺材板上所绘。”
詹宁道:“我有印象了,那些棺材板,最后被郭云哲发狂的时候撕碎了。”
“嗯。”
“二小姐过目不忘,真厉害,现在都还记得!”
夏昭衣停下笔:“还有一些,是当初姚臻调查来的,衡香临碧乡的西朱村,那座已荒废的陈家老宅中所见。”
确切来说,陈家老宅里见到的东西,她之前在千秋殿下都已见过,包括那颗藏在字画后面的墙上暗格里的头颅。
那套邪术,枯骨生花。
詹宁点点头:“经二小姐一说,我皆想起来了。”
“最后一部分,是苏玉梅搜集来得那些纹络。”
“苏姑娘?”詹宁想了想,“是不是当初在徐城街上,因为街道人群拥挤,她身上之物不慎掉落,意外被人瞧见,然后招致了杀身之祸?对,我有印象,就是蛋叔、全九维、翀门辉那帮杂碎。二小姐,是那些吗?”
“嗯,我和沈冽后来在千雪府中整理过,发现苏玉梅搜集来得那些纹络,恰巧和沈谙那些年动不动寄给沈冽的纹络大致相同。”
詹宁皱眉,看回满桌图纸:“二小姐,怎么忽然画下这些呢。”
夏昭衣将笔搁下:“你和史国新有时候看到一些纹络,说觉得眼熟的,还记得吗?就如现在。”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