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洪涛等来的不是陈矩的好消息,而是皇帝的赏赐。东西不老少却没一样有用的,放着嫌占地方,拿出去换钱又不敢。
要说全没用也不恰当,皇帝终于肯放权了,允许太子去鸿胪寺走动。啥意思呢,就是在经筵之外给了参与朝政的权力。
从此之后做为成年太子终于不再是摆设,可以去鸿胪寺听听官员们如何处理朝廷外交事物。但也仅仅是听,没有处置权,甚至参加讨论都是多余的,除非官员们真愿意听。
其实太子临朝才算正规的参政,不管是站还是坐在朝堂上,耳濡目染文武百官怎么讨论天下大事,熟悉了之后还可以发表见解。
只可惜万历皇帝自己都不上朝,太子自然也就没了参政的机会。退而求其次只能去鸿胪寺里凑合看看了,也算是物尽其用。谁让太子梦里学会了西番话呢,总比二十岁了却对朝政一无所知要强些。
“陛下口谕!自鸣钟很好,我儿的心意领了,今后要好生跟着大学士学习,不可懈怠。”除了这个收获之外,洪涛还第一次和本朝最大的太监头子,司礼监掌印田义面对面说了话。
与陈矩相比,田义稍微显老一些、胖一点。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一字一句仿佛不是出自他口,而是被万历皇帝附体。说完之后也不和太子多聊,带着一众宦官径直走了。态度不能说冷淡也谈不上热情,完全就是公事公办。
“万幸啊……”洪涛并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反倒在心里直呼侥幸。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虽然赶上个性格非常乖张的皇帝,还不受待见,却没赶上太过嚣张跋扈的宦官。
田义、陈矩这两位司礼监的一二把手,从风评到实际为人处世都还算挺厚到的。在厂督满街跑、千岁遍地窜的明朝能有如此运气就知足吧,还要啥自行车呢。
从这日起洪涛每逢单日经筵、双日去鸿胪寺,虽然多了一项工作却没占用太多时间。除了把经筵的课程稍微背一背,不让侍读们挑出太多毛病之外,剩余时间基本都扔在了时间工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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