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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学士谬赞了,顾某无非就是身处山外,才能多看到一些山景。请上坐,有些事情想当面与大学士商议。”顾宪成闻言马上起身相应,作势把李廷机让向上座。
“不可、不可,沈阁老当上座,吾聆听教诲就是!”
这番做派让李廷机不由得心生警惕,聚在一起商议锦衣卫指挥使人选不假,可浙党与东林党一向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弄这套假惺惺的把戏肯定没憋好屁!
“尔张言重了,你我不过是理念之争,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境地,难道还不能抛开成见,非要眼睁睁任其各个击破不可?”随后进来的沈鲤倒也没过份谦让,径直坐到了左边,伸手指向了对面。
“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而已,阁老言重了吧?”李廷机更迷糊了,缓步走到右边却不肯马上入座。
“顾某在来京城的路上顺道去了趟鄞县……”顾宪成顺势让开了位置,但并没到两边入座,而是背手站在沈鲤一侧,面带微笑,从怀里掏出个折起来的信封。
“鄞县……”听到这个地名李廷机的眉头一挑,满眼狐疑的望向了顾宪成。
“不错,顾某拜访了大圆居士,有幸得见,深聊之后才得此信。尔张不必多疑,看过便知。”顾宪成点了点头,上前半步把信封放到桌上,笑而不语。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和被火漆羽毛封起来的痕迹,李廷机不再犹豫,拿过之后熟练拆开,抽出信纸仔细端详。
“沈阁老、东林先生,尊师的意思吾已知晓,只是不知二位为何有此念头,还望不吝赐教!”看信的过程很长,李廷机不光一字一句的看,同时还在心里不停揣摩着字里行间的含义,然后就更糊涂了。
信确实是沈一贯写的,内容也非常明确,希望自己摒弃前嫌与顾宪成合作一起对付皇帝。但没有写明缘由,只说顾宪成会详细解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