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汉文化里最核心的内容就是学而优则仕。进一步分析,为什么要玩命学习去当官呢?两个字,抓权。那权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能让人施展抱负之外,权最大的作用就是捞钱。
这就是广东福建的官僚士绅和江浙官僚士绅们的核心价值观差异。前者习惯把眼光往外看,孜孜不倦的寻找着挣钱的机会,且不管有多危险,只要妈祖没亲口说不就义无反顾的去试试。
贫瘠的环境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对土地的眷恋,只能往外看,内卷的结果就是大家都饿死。哪里能活下去哪里就是家,任何风险也比不上大海的残酷,连大自然都不怕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从这一点上讲,他们更像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故乡只是个精神依托,没有太强的实际意义。什么地方水草丰美什么地方就是家,只要利益足够多,改变起来没什么心理和文化上的羁绊。
但江浙地区是标准的农耕文明,在土地面前任何资产都是浮云,谁拥有了更多土地和佃户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富足。
而土地是无法携带的,也不能太远。和苏州地主讲,在越南有一大片肥沃的无主之地,只要去了就能发财,是毫无意义的。离家太远了,无法有效控制,因为想彻底拥有土地所有权,光有钱没用,必须得有权。
他们就像是大树,茁壮的程度不取决于树冠的繁华,而是要往地表下面看。谁的根脉扎的深、网络大,谁就能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如果树下面的土壤养分、水源不足了,就把根脉继续向周围生长,去和其它树木争抢,不死不休,内卷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换一块肥沃的土地不成吗?太难了,古人说的好,人挪活树挪死。根系越庞大、树干越高大,更换到新环境里的存活几率越小。
农耕文明之所以称之为文明,是经历了几千年不断总结提炼的精华。放弃熟悉的一切还有几辈子人的努力,去做根本没见过更把控不了的事情,就像让大树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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