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且人抓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也不告之,想问就去找海军总督。
也不是没人找过,开赌场这位就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族人,场子被黑衣军抄了还不信邪,坐着漕船真去了天津卫,举着状纸跪在海军总督衙门门口喊起了撞天屈。
结果也真见到了海军总督袁可立,但家人的死活仍旧没问出来。袁可立说在海军管辖区内私设赌场触犯了军规,按照海军条例人犯要服苦役至死。具体在什么地方也无法告之,都是军事机密,除非皇帝下旨否则谁来问都一样。
到了景阳八年,又一个大型工厂在上海县破土动工了,松江纺纱厂。最高兴的不是纺纱厂股东,也不是上海县的县太爷,而是在松江造船厂生活区里开店买卖的商贾。
光一个造船厂已经让他们的投资得到了不错的回报,再加上距离不远、工人数量更多的纺纱厂,前景必须无限光明。
现在要琢磨的不是纺纱厂啥时候能建好,而是数数兜里有多少银子,赶紧去街上找铺面盘下来扩大经营规模。否则等更多商人闻着味跑过来,就吃不上肥肉了。
结果还没等扩建工程完工,又一个好消息接踵而至。皇帝大笔一挥,砍掉了一半运河漕运份额,全给了新成立的海运总督衙门。而海运衙门就设立在黄浦江口,海运码头和仓库区与松江造船厂仅隔了一条小河。
漕运!自打大运河开挖以来,历朝历代只要沾上这两个字的边都意味着滔天的富贵。就算一本历史书也不看,难不成还瞧不见苏杭等地是如何繁华起来的?
什么心灵手巧、人杰地灵先放一边,如果没有大运河没有漕运,手再巧人再聪明,能扛着丝绸刺绣折扇走到京城去贩卖吗?所以说啊,一个地方要想繁华先决条件不是人,而是通,交通的通。
松江府距离大运河最近也有一百七十里,不能说借不上力,却也吃不上热乎的。可海运码头就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