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有点印象,甲寅年的进士,竭云楼举子案的主犯之一。除此之外,他还有个身份,袁可立的门生。
这位总参谋长确实与众不同,连凶吉都没搞清楚就把门生给推出来了,也不怕吃了瓜落。难怪他在旧官场里混不下去呢,太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予以攻击,是为官的大忌。
不过这倒是对了自己的胃口,想做实事、不过多考虑个人得失的官员越多越好。既然他不耍心眼,那就送黄道周一场大富贵,同时也是在用行动告诉满朝文武,皇帝喜欢什么样的,讨厌什么样的,所谓上行下效也。
“朕打算在山东与山西试行晒盐新法,既然是新法,尚不知优劣,就不用归入都转运盐使司了,暂在总参谋部下增设盐业公司,由黄道周任总理,正五品,有单独奏报之便。”
其实有没有黄道周,新晒盐法也是要推广的。而且洪涛谁也不用问就知道该怎么晒盐,且比这個时代的任何人晒的都好。
但光有好的生产工艺并不能解决大明的盐业问题,管理才是关键。巡盐御史和都转运盐使司的体系显然已经烂透了,除非推倒重来,否则换谁去也是杯水车薪。
可推倒重来动静太大了,手里也没那么多合用的人手,所以还得来个两条腿走路。一边对旧体系进行重点打击,一边创建新的体系。就像当年的海上剿匪衙门一样,先在盐业上钻个小洞,看似不疼不痒,实则是奔着挖根去的。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只要别逼得太紧,大部分私盐从业者肯定不愿意抛开身外物赤膊上阵。等他们反应过来,盐业公司也站稳脚跟了,所需的人才也培养出来了,再大规模更替成本会小很多。
至于说为什么要在山东和山西设立新盐场,而不是到新政更普及的福建和广东,这就是常识了。山东的日照时间比广东、福建多很多,晒盐和种地一样都是靠老天爷赏饭的工作,必须要顺从天意,不可人定胜天。
而山西平阳府的司盐城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