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人击杀了……”
“我都知道,你们不必安慰。”秦勋叹息片刻,缓缓走向街道。
那里正有数百天花病人扎堆。
天花肆虐,又有吴王刻意派人封锁南方,放任扩散,满城百姓皆难以幸免。
即使有百姓侥幸逃过天花传染,向北方迁徙,等待他们的也是邪教骑兵的屠刀。
青叶县就如一根钉子,狠狠扎在兵力有限的邢风脚下,让邢风彻底丧失反攻的机会,唯有被动防御。
天日教随时可以攻克此地,但满城天花让吴王的军队望而却步,邢风也不得不考虑将士们的生命安全。
剑沧浪和秦对视一眼,倍感无奈。
秦勋如今的精神状态,看似稳定,但他们都很清楚,以大局为重的理性有时带来的悲苦与愧疚无法言喻。
青叶县的百姓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却只能被放弃,只因为形势所迫。
邢风手里能用的军队所剩无几,北方经过清洗世家和邪众肆虐带来的动荡,面临吴王与阿喀琉斯的全线猛攻,接连失守。
邢风正在考虑,是集中兵力与贼一战,还是戍卫京城,以待大周援军。
无论作何选择,仅凭两万兵力,只怕也守不住京城。
秦勋三人走向街道尽头,望着满地的天花病人,也不免感到悲哀。
秦勋幼年得过天花,大难不死,剑沧浪和秦都接种过牛痘,三人得以无惧天花。
这些百姓一个比一个凄惨,地上已经躺了几十具尸体,尸体的旁边还伏着悲痛欲绝的染病亲人。
现场哀嚎声不绝于耳,秦勋心头一紧,却无能为力。
他们三人和一些士兵带来的草药、粮食,早在黄昏时分便已用尽。
一个青叶县上万人,又岂是他们数十人能够全部救援的。
“大人……”
一名中年人回光返照般爬到秦勋身前,哀嚎道:“您痛苦么?我好痛苦啊……”
周围响起一片哀嚎。
“给我水……”
“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要死了要死了……”
“大人,救救我儿吧,让他给您做牛做马,我来世也给您做牛做马……”
满地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