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兴搬了出去。
看着周兴那气息全无的模样,在蟾光额众人心底又是一颤。
赵定冷眼地看着这一切,继续开口道:“尔等身为士族,出身富贵,自以为手握经书,学得诸子百家之言,张口也尽是一些仁义道德,闭口也是都是芸芸众生。
可若是连芸芸众生所做之事,你等都觉得下贱,自觉作践尔等高贵之躯,还有什么资格教育育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民间疾苦?
今日若是谁不愿意从事劳作,本王可以保证,今日所发生之事,本王定会事无巨细地呈报。
于理,天下万民唾骂。
于情,本王身为大乾皇子,亦可直言面圣。
今日本王再问诸位一句,今日之事谁同意?谁反对?”
赵定目光平静。
神色淡然地看着在场的所有夫子,尤其是那些跟随着周心的夫子。
可这淡然的眼神却是让他们心底莫名地又是一颤。
尤其是赵定最后搬出了当朝陛下。
这句话简直是大杀器。
他们不觉得区区一件小事能让他们身败名裂,可架不住赵定真的去了宫里直接面圣。
虽说赵崇远一直以仁义治国,对待他们这些士族皆是礼遇有加。
可若是真的触犯到了赵崇远的逆鳞。
那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他们。
尤其是赵定此言还搬出了大乾太祖。
这威慑力着实是有些太大了。
“小姐,燕王爷好生霸道呢,和以前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呢,一来就治得这些国子监大儒服服帖帖的。”
此间屋子隔壁。
一名侍女打扮得模样清秀的女子,俏生生地看着其对面琴台旁的那位端坐的少女。
“还行吧。”
徐若云声音淡然的开口道。
这侍女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
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嘴硬!
“我等自然不敢反对,今日燕王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说是让我等下田劳作了,就是让我的去街上贩卖都可。”
……
国子监主厅内。
听着赵定这话,一众国子监大儒连连点头赔笑。
开玩笑,周兴都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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