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放下担子,双手插在腰间,猪脸上满是汗水。
今天日头太大,它的汗腺又非常发达,此刻身上的僧衣都湿透了。
“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船家,若是有就请他载我们过去。”
玄奘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然后盘坐在一旁,闭目念诵经文。
在别人都感知不到的世界里,另一个他正在低声私语。
“如来这个卑鄙小人害了我,他的教义是假的,是虚伪的!看看我们的下场吧,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只要接纳我,跟我融合,咱们就可以重新回到天上去,把他给拽下来!”
玄奘对此充耳不闻,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金蝉子是他,玄奘也是他,如来的封印本不该如此轻易就被破掉,但却因为安柏的一番话,这个不该出现的家伙出现了。
他知道了一切。
西行就是一场仪式,重新划分气运的仪式,天庭,佛门,道门,龙族,妖族。
蛋糕要被重新分配,而他们几个就是被选出来的祭品。
这些都来自金蝉子的记忆,现在变成了玄奘的。
所以,他越来越迷茫。
安柏几人对此一无所有,在得到吩咐后,便开始四处寻找船只。
奈何转了几十里路,却依旧没有看到任何船只,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影。
这无疑是个非常不合理的现象。
“二师兄,你怎么看?”
猪刚鬣一脸郑重,却只得了猴子一个白眼,它也没当回事,继续冲安柏道:“大师兄伱呢?”
“此处必有蹊跷!”
安柏很给面子,剑指漆黑的河面道:“我认为应当下去看看。”
“俺老孙不会水,让这呆子去。”
猴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翘着二郎腿往石头上一坐,看都不看流沙河一眼。
“俺老猪也不会水啊。”
猪刚鬣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一脸憨厚,“你们看俺这肚子,这肥肉,都是实心儿的,掉下去浮都浮不起来。”
“嘁!”
猴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难道要我去?”
安柏指了指自己,“我可是肉体凡胎啊,顶多力气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