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七转八拐后,当索拉推开最后一道门,他们的眼前终于显出了光线。
那是橙红的火光,隐约还有人影在其中摇曳。
“科特,”索拉顿了顿,上前一步,“好久不见。”
目之所及,是一张宽大的钢铁长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制式工具,以及工业原料、半成品……不过从落灰的程度上看,已是许久没有动过了。
一个黑铁的人形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头顶一盏煤油灯高高悬挂。
听到声音,他站了起来:“索拉,没想到你会来。”
语调中似乎带着惊喜。
“别扯,你早就知道了。”索拉上前去,只是静静站在那人面前,无需拥抱这样人类社会的礼节,久别重逢的寒暄就已经完成,“装给我看是没用的。”
不是说对方能预知他们的到来,而是当众人进入庇护所后,这里的主人当然有办法知晓。
“呵。”新的骨人不冷不淡。
“你知道,我现在是剥皮人。”索拉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副头领。”
索拉又转向众人:“科特,跳舞骨人的现任老板……”
“也是沼泽地仅剩的,最后一个骨人工匠。”
“不再是了。”科特淡淡道,“在外面玩得开心就行。”
“幸会。”路梦说。
他想起了黄水村的禁地,那里同样埋葬着一个骨人工匠。
这些骨人一度在沼泽地‘开枝散叶’,四处修建村落据点,也想要留下文明的种子……但最终,还是只有鲨鱼村的这间庇护所保留了下来。居住其中的零星骨人才幸免于难。
“‘副头领’?”科特却是看向路梦,“这么说,那老小子还没死。”
“大格雷的身体还很健康。”路梦答道。
“你这么和别人说还行,却是骗不了我。”骨人工匠说,“当初他的手术,就是在这里做的,他的情况,我清楚得很。”
大格雷被血蜘蛛掏肠挖肚后,那种重伤可不是一般外面的医生能够治好的。
而他那身体改造一般的手术风格,显然也不是当代的技术。
“人类,说说吧,这一次你受的是什么伤?”
科特坐回椅子上,机械的身躯和同样钢制的座椅发出清脆硌牙的碰撞声。
“你这小子,”没等回答,他看着索拉,“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我。”
索拉作为护卫,在‘跳舞骨人’成立后,其实就已经脱离了庇护所,彼此之间各奔前程。
但说是这么说。
作为沼泽地里仅存不多的同类,他们私下里还是有友谊的,若是真有什么需要的,那也是能帮就帮。
而上一次,索拉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他的那个大头领。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科特感叹道,“总是惦记我那维修床,告诉你,现在鲨鱼村燃油短缺,可开工不了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