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浑身一颤:“你是什么意思……伱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事实上,在看到来袭的喙嘴兽时。
这位族长也早有察觉。
只是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
直到此刻,连一直深居软禁的儿子口中,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巫马才不得不正视这个猜测。
——或者说现实:
“又是谁……告诉你的?”
姬海看向父亲,眼神中带有一丝痛心和怜悯:这位族长仿佛一瞬之间老上了十几岁。
他捡起一个守卫掉落在地上的佩刀,拄在地上,权当拐杖。
另一只手,紧握骨埙。
城下,喙嘴兽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狭小的闸门,以血肉之躯将钢板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凹陷。
在白眉士兵的反击下,巨兽们皮开肉绽。
可一时狂热,它们还是前仆后继。
“呜———”
高亢的骨埙声,再次挑动了喙嘴兽们的神经,它们或迷茫或癫狂,甚至有的互相之间缠斗在了一起。
这让壁垒后方的士兵,为之一松。
惊讶之下,他们纷纷抬头看去。
看到了骨埙声的来源,城头上那个白袍飞扬的“医生”。
这一回,就连巫马都有些惊讶。
要知道,过去自己的儿子虽然常常被人夸奖为有天赋,但其中未必没有他身为白眉氏族少族长的身份、别人阿谀奉承的因素在。
比起顶尖的驯兽师。
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但是此刻,姬海的驯兽能力,竟然真的已经足以与那位无面相提并论,如同脱胎换骨,像是苦难磨砺出来后的精金——
“咳咳咳……”
姬海呼吸急促,强行压下快要昏厥一般的心悸——且不提有病在身,在体能与个人实力上,他还是远远不如。
年轻人想起了什么。
回身看向父亲,语气复杂:
“父……巫马族长。”
“那个人说……他在外面很有名来着。”
那一天,掀开帘帐的不是白眉氏族的族长巫马,也不是姬海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伴当青荣,更不是负责照顾他的李嬷嬷。
而是一个身穿白袍、头戴面罩的陌生人。
“你是谁?”姬海警惕道。
同时,手中暗暗握紧了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