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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平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就想着今晚看书看到巳时四刻,然后再入睡。
闻言,他想了会,最后点头。
“行,听你的。”
陆杨拍拍高敬平的肩膀,随后回房。
高敬平在外面站了会,转身也回了房。
翌日一早,天刚亮,陆杨之前让人去做的匾额便被人送了过来。
张项俞得到通知,早早就过来了。
匾额上写的是德安会馆四个大字,上面还有陆杨的名字和日期。
这四个大字每一笔每一划都颇为潇洒肆意,看着让人莫名产生一种痛快畅然之意。
张项俞拍手直呼,“好字!好字啊!”
陆杨迈入待客厅的脚步一顿,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张项俞从匾额中回神,见陆杨已经过来,忙过去把陆杨拉过来。
“陆状元快看,这匾额弄的是真好啊。”
陆杨视线从张项俞兴奋的脸上移到匾额上。
自己写的字,怎么也不能说差。
他点头,“那自然,写的确实是好。”
张项俞咧嘴一笑,“是啊,若是此人能再留下些墨宝,那就太好了。”
陆杨沉默,好半晌才说,“其实也就中规中矩吧,张值年还是莫要夸大了。”
张项俞摸着胡子,呵呵笑道:“陆状元莫要妄自菲薄,我刚刚已经让人下去安排了笔墨纸砚,就等着陆状元能给馆里再留下几幅字画了。”
陆杨叹道:“那倒是不难,不过画还是算了,字倒是可以。”
张项俞达到目的,忙让人把匾额搬到馆内挂起来,然后便把陆杨请到书房里。
桌上已经摆放好宣纸,正等着陆杨提笔。
陆杨看了眼张项俞,走过去站定。
他左手挽着右手袖子,拿起笔蘸了蘸墨水,思考一瞬,提笔便写,动作间行云流水,颇为自在洒脱。
张项俞连忙走到一旁,低头观看陆杨挥笔。
他愣了愣,嘴上却是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
“昔日苦学愁前路,金榜题名笑今朝。”
随着“朝”字落下,陆杨也停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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