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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建安瞥了眼吕德贺,起身走回陆杨身旁坐下,没有再闹。
这一个玻璃珠子让吕德贺兴趣高涨,随后的话题离不开玻璃。
不止是问玻璃到时候会不会流入民间,还问玻璃能做些什么东西。
陆杨能说的便说,不能说的便只是笑笑。
吕德贺也懂,不会追着问,不过一会,便把话题换了。
“为方,你年底便要跟婉慈成亲了,若是在这边遇到了什么事,你尽管与我说,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太过生疏了。”
“多谢吕家主。”
陆杨顿了顿,当真也没有客气。
“不知吕家主可认识吕福全?”
“福全啊,他可是惹到你了?”
吕德贺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早就知道陆杨要问这个问题一样。
“也不算吧,只是我刚来驿站时,与他产生了一些摩擦。”
陆杨看着吕德贺,淡声道:“他收了我一批马,还说我们是臭气熏天的难民过来的,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吕德贺脸色一变,眼神的平静瞬间被打破,怒气毫不遮掩地冒了出来。
“来人,去把福全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吕福全来得很快,就像是他就在这里一样,一炷香不到,便出现在了厅堂里。
陆杨端着茶碗淡定地喝着,准备看场戏。
吕福全是妾室所出,地位自然不如嫡系所出的吕建安。
吕德贺也是够狠,直接把吕福全骂了一通,骂他不识好歹,竟敢在驿站里仗着自己的那点权势乱说话,在外胡乱败坏吕家的名声。
还让吕福全跪下给陆杨道歉,得不到陆杨的原谅,就一直跪着别起来。
吕福全低着头,闻言,砰地一声就跪了下来。
“是我对不住陆郎中,还请陆郎中不要生气,若是陆郎中气不过,我便跪到陆郎中原谅我为止。”
陆杨听得眼皮快速跳了两下,忙把茶碗放下,起身把吕福全拉起来,可惜吕福全不配合,没拉动。
“哎,你这。”
他看向吕德贺,“吕家主,跪倒是不用了,只要他能改正就行,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搞那一套。”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吕德贺,原本还很生气,坚决要吕福全跪下的吕德贺脸上有了些缓和,淡淡地看了眼一动不动,扯都扯不起来的吕福全。
“行了,为方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往后可要擦亮眼睛,别再给我吕家丢人了。”
“是。”
吕福全低着头走到一旁站着,丝毫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陆杨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
吕德贺看着,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