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了。
“这也不是不行,若是你把方子说出来,以后你的地位,那是谁也无法撼动的。”
吕德贺句句利诱,就怕陆杨太年轻,不懂里面的道道。
陈泰清出声笑道:“陆郎中在京里深得皇上喜爱,有些犹豫也是能理解的,这方子的事,也急不得,若是陆郎中现在不想说,等过些日子想通了,再说也不迟。”
陆杨知道陈泰清指的是什么。
等他娶了吕婉慈,到时候就不是他说不说的问题了。
若是皇上心里有坎,喜爱打了折扣,他能靠的,便也只有二皇子。
他若是识相,到时候就该以火器方子为礼物,献给二皇子,以获得二皇子的信任。
只是提前献礼,总比走投无路时献要更好。
陆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没说话。
吕德贺看了眼陈泰清,便轻飘飘把话题换了。
......
从吕家出来,陆杨上了马车,刚坐下,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倒是没想到吕家的胃口这么大,既然太子之位最终会是二皇子来坐,他们又何必这么急着做这些事呢?
是他不懂了。
吕景山没敢说话,这样难看的脸色,是他惹不得的。
陆杨深吸一口气,把郁气吐了出去。
“吕队长,看紧了,我就不信了,揪不住他们的小辫子。”
“陆郎中放心,他们一有行动,我们肯定会知道的。”
“那就好。”
陆杨没有再说话,靠在车厢上闭目沉思。
九月底,郭永常把手上的事情全部交接给了陈泰清派过来的人,十月便没有再管玻璃窑那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