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为方啊,你先别跟贺叔赌气,贺叔的话已经说得这般明了,你可是当年的六元状元,贺叔相信你不会不懂我的心思。”
吕德贺也直接挑明自己的态度,让陆杨今晚给他一个选择。
“哎呀。”
陆杨微微扯了下嘴角,“贺叔您别生气,您知道的,我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是贺叔您的态度而已。”
此时夕阳西下,橙黄的光线照进房内,两人对坐着,表面上谦让,实际上谁也没让谁。
吕德贺算是看清楚了。
陆杨这人就是外表温和,实则浑身是刺。
“是我的错。”
吕德贺叹了口气,“贺叔老了,脑子糊涂了。”
“贺叔别这样说,我都忘了。”
陆杨也叹了声,语气轻快和缓,似是真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一样。
但吕德贺哪会当真。
他们这样的,表面功夫惯会的,陆杨这点把戏,他还不至于看不透。
年轻就是这样,即使再聪明,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让人一眼看破。
他摸了摸胡子,也恢复了之前那副熟稔的模样。
“我听婉慈说你明日就要赶路?”
陆杨没有意外,点了下头。
“怕家里人担心,还有临近年底的事,总也需要我回去看看,早点准备,对婉慈也好。”
吕德贺眼里有着满意,“婉慈那傻丫头,还说我要是不同意,明早就跟着你一起走。”
他对着陆杨开玩笑,“看来,为方的地位可是比贺叔要重不少啊。”
陆杨笑笑,没接话。
吕德贺过来也就是想问一问陆杨,是不是明日当真要先启程。
眼看也寒暄得差不多,他把这话问了出来。
陆杨就知道来者不善。
不过他告诉了吕婉慈,便是想拐个弯告诉吕德贺,他就算要提前走,也是正大光明的,绝不搞什么小动作。
吕德贺心里估计也明白他的意思,过来走这一遭,绝不是想让他在这里等两天的意思。
他琢磨了下,回道:“贺叔,你知道的,我怕再遇到大雨天,还是趁着天好,多赶些路,早点到京也好。”
“倒也不用怕赶不上。”
吕德贺摸着胡子笑道:“不过你既然想明日回,那我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你路上小心,婉慈那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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