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趁着马车颠簸时把重心放到了屁股左边,他觉得自己腰间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差不多一炷香了,要让马车走慢点吗?”
吕景山的语气有些不稳,像是伤口也被扯到了一样。
陆杨听出来了,捂着腰咧嘴笑了下,“吕队长可真是能忍。”
吕景山瞥了眼陆杨额间冒出的一层薄汗,皱眉道:“陆郎中伤口可是出血了?”
陆杨摇头,没回答这问题,只是把声音放大了些,让外面的马夫换条路走,车速降一降。
外面的马夫愣了,把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
“陆郎中,不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走吗?”
“不用。”
陆杨顿了顿,沉思了下,开口道:“让人看看后面,准备往武昌府走。”
马夫没有再问,跟旁边骑着马随时听从吩咐的护卫说了陆杨的命令。不过一会,护卫们搜寻了一遍周围,而后特意选了个路多的岔口,带路往武昌府的方向赶。
吕德贺会不会派人追上来,陆杨不知道,但他现在是疼死了。
往后皇上再派他出来做事,死活他都不同意了,这功劳,谁爱要谁要,他是不稀罕了。
湖广那次就挺惊险的,这回更加,命都要被这马车颠簸没了半条。
说不准之后还会被追杀。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被这狗皇帝派出来了呢?
“嘶!”
又是一颠簸,陆杨已经完全靠在了左边车厢上,腰上的伤感觉像是被人重新砍了一刀的样子,疼得他头皮发麻。
这会吕景山额头也隐隐冒了一层汗,腰间的伤被扯到了。
“陆郎中,我们是直接到武昌府,然后转到京城吗?”
车厢里很安静,让吕景山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伤口上,这样一来,痛感更甚。
想了想,吕景山干脆打算跟陆杨聊聊关于回京的事,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陆杨显然也有这样的打算,换了个好受点的姿势后,顺着吕景山的话说:“暂时的,先走一段路,之后再换。”
吕景山点头,心里也明白了陆杨的打算,只是这样一来,在路上花的时间就多了。
“陆郎中,那您的婚事怎么办?”
他们十月初六从应天府出来,又在驿站里耽误了几天,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