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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眉头紧皱,眼神略带着丝慌乱,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表面上还是端得住的。
中间那人本来还有些怕陆杨会直接与他们撕破脸,没想到倒是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想来也是刚到户部,人生地不熟,不敢得罪他们,这样想着,那人眼神的慌乱退去,深处藏着抹得意。
就算皇上赏识那又如何,还不是个新人。
若没有他们这些在户部待了多年的老人帮忙带一把,陆杨在这边估计脚根都站不住。
空有头衔,而无实权,说话也得有人听才是,就凭他一人,难不成能在户部翻天了?
那人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想得不错,摸着胡子呵呵笑起来。
“都说心中有粪,视人便如粪,不过我想陆郎中也不是这样的人,想来也是陆郎中误会了,才会如此生气出声。”
他摸着胡子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因为年长陆杨很多,倒是不自觉地拿出了长辈的说势。
“不过陆郎中以后可不能如此鲁莽行事了,这也是遇到我们几人宽宏大度,若是遇到的是别人,想来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这话一抬一贬的,倒是把自己说得处在高处。
陆杨听着,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来越大。不过在摸鱼前,他花了些时间把手上那些还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了。
周围隐隐有打量的视线扫过来,陆杨没有理会,转而拿起旁边的册子翻看起来。
说来也是巧,皇上让他过来当的,是户部云南清吏司郎中,掌理云南钱粮收支数目,管理在京大军仓等各仓和漕运之事。
他现在翻看的,便是前些年云南钱粮收支相关的账本。
云南是古荒服地,素称僻远,又是多山少田的,是个典型的贫瘠边疆之地。
靖朝的田赋一年两收,分别是夏税和秋粮。
说来靖朝收回云南也有好些年了,但这些年所收的田赋,基本都留存在了云南,起运到京的,少之又少。
陆杨低头看着册子上面关于云南各府的田赋和折银明细,眼睛转了转,便又往下翻了页。
翻完这几本册子后,陆杨又翻看了其他赋税的册子,越看便知道齐宁要想在云南那边发展起来,到底有多难。
不过难归难,总归云南还是有挺大的发展空间。
那边的日照充足,常年温差小,种植茶叶,水果和棉花,甘蔗等都是可行的。
据他所知,云南那边的丝绸生产在南诏时期便发展到一定的水平了,想来到时候等棉花真正地得到普及,棉纺织业在云南肯定会很快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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