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临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陆杨道:“岳父您忘了?齐百户在云南呢。”
源头有他的人,还怕周尚书搞什么手脚?
云南若真是有什么问题,迟早都要兜不住。
等到那时,便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白临一听,脸上露出笑意,“那倒也是。”
他摸着胡子琢磨,“齐小子上次得了一批火器,在云南那边的话语权是越来越重了,到时候让他好好查一查。”
“嗯,岳父放心,我会的。”
知道陆杨在户部那边并没有真正受到排挤,白临也是放心了,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平安身上。
陆杨每日里都会给平安读书,有时限定什么书,有时是在看什么书便给他读什么,能不能听懂不要紧,重要的是培养一种语感和习惯。
平安作为他的长子,不管以后还有没有孩子,总也不能养废了。
别的陆杨也不期望平安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只要不是个败家的就行。
他们陆家,底蕴也就那样,可经不起后面这一代出个败家的。
白临倒是不知陆杨的长远顾虑,只道他用心良苦,早早便来培养平安。
不过平安到底还小,可不能顾此失彼了。
该说还是得说。
陆杨认真听教,他心里其实也有数,每日里也就是散值回来跟平安玩的时候读个一炷香时间,久了他嗓子也难受。
白临知他心里有数,也是松了口气,聊起了其他。
此时,省馆里正是热闹。
二月便是会试的时候,这阵子大家心里也紧张,好在新的一年,尽管再紧张,总也该放松放松。
大家都是离开家来到这里的学子,过年自是聚在一起过。
大年初一在自己省馆里聊了一宿,初二便有人提议与其他省馆的人聚在一起认识认识。
孟良平和何照玉忙着看书,根本不想参加这样的聚会,可到底还是被人从房里扯了出来。
两人并不傻,就凭着这么多省馆,却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他们这个省馆里,开口没两句就聊起县学的事,两人便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