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是自家老爷出不来,陶家也就真的要完了。
陶文德自是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后果,看皇上现今的态度,他怕是出不去了。
而且这么些天,任泰和除了第一日过来找他问话,他没有配合之后,便没有人再过来审问了。
他摸不准皇上什么意思。
是直接要把他定罪,还是什么,但他做了最坏打算。
“你让他们别再奔波了,如今我落入如此境地,是无人敢帮的。”
他摸着略显杂乱的胡子,眼神透着沧桑。
“让他们做好打算,我是死罪难逃了。”
皇上现在的态度,估计是在等他自己招了。
说不准将功补过,把贪下的银子交出来,再供出几人,还能把家里人的性命给保住。
陶文德心里明白,就算是能保住,那也是被流放的命了。
老管家一听,也是听出了陶文德的言外之意。
他眼眶已经发热,他自小便待在陶家,对陶家的感情那是跟家一样。
眼看着家就要没了,他自然是难过。
老管家是陶文德的心腹,这么些年一直跟在其身边做事,自得陶文德信任。
陶文德伸手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明白时间紧迫,便让老管家回去之后,把他的话与夫人公子他们说清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即使流放的日子苦,但若是安排得好,去到山高路远的地方,未免不是条出路。
老管家点头,擦了擦眼角,低声道:“老爷,您放心,我会与夫人公子他们说的。”
陶文德自是放心。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让老管家把耳朵凑过来。
“你与康王说,就算是我把罪都揽身上,皇上也是不会信的,他若是想把王世子救出来,让他去找陆杨。”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耐人寻味。
“只要陆杨答应了,皇上肯定会放人,让康王去求,实在不行,就让世子妃去求,你听明白了吗?”
老管家连连点头,“老爷,老奴听清了。”
陶文德吩咐完事,又让老管家重复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可这心一放,他也有些惆怅。
“此去一别,往后也见不着了,你也是有心的,往后,公子他们你就帮我看着点吧。”
老管家自从来到陶家,便是跟在陶文德身边伺候,直到后面,才开始管理陶家上下,听到陶文德这话,也是一阵感慨不舍。
临走前,他问起陶文德先前的安排还要不要继续。
陶文德一阵恍惚,似乎是才想起自己之前让老管家去安排了什么事。
他想起了皇上那日质问的语气和冰冷的神色,眼神一顿,随即摆手。
“算了,让康王去弄吧,现在还是不要去惹皇上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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