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
陆杨低头喝了口茶,便又抬头看向那日光,日光强烈刺目,他不适地眯着眼。
“那边,快要开始了。”
沈泽点头,摸着胡子没说话。
陆杨也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看着。
白云遮日,风又把白云吹散,日光重撒大地,一切如常。
过了会,陆杨眨了眨眼睛,转头看沈泽。
“沈侍郎忙完了?”
沈泽点头,“差不多了。”
陆杨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啊,我还有挺多。”
沈泽不知为何,心中突生不妙之意。
“沈侍郎忙完,能不能帮帮我呢?”
陆杨说着,看了眼桌上那些还未处理的册子,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沈泽看看陆杨,又看了看他的桌面。
他自然能看出陆杨桌上还有挺多事没处理好。
想了想,他点了头,“陆侍郎秉承圣上之意出的门,万不可这样说,被人听到了不好。”
陆杨扫了眼外面,笑道:“放心,只有沈侍郎能听到。”
沈泽跟着瞥了眼外面,神情十分严肃,“我只帮陆侍郎一回啊。”
“好好好,我知道,多谢沈侍郎帮忙。”陶文德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转头看向陆杨,冷哼:“你害我如此,还想听我给你解释?”
陆杨缓缓抬头,却是笑了笑,“罢了,陶尚书一路好走,我就先出去了。”
他转身便走,不过走了没两步,便停了下来。
“陶尚书,你该知道,你如此,可不是我造成的。”
他头也没抬,这回没有再停下脚步。
陶文德看着陆杨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一道光,来不及多想,他开口大喊。
“陆杨,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陆杨身子一顿,却只是举起手臂摆了摆。
陶文德看着,急了。
“你回来,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会对你下手,你回来!”
陆杨没回来,直到身影消失,陶文德才停了下来。
狱卒看他这样子,一边笑,一边拿钥匙准备开门。
“刚刚不是挺威风,怎么这会喊起来了?”
牢门大锁咔嚓一下被打开,另两个狱卒拿着枷锁手铐上前。
陶文德看着,眼里的暗色更甚。
他没有反抗,而是配合地让人上了枷锁和手铐。
他看向先前说话那人。
“陆侍郎还没走吧,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那人靠在门边,不屑冷笑,“死到临头,还敢得罪陆侍郎,你这会想见他,你想见就能见?你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