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随后打了个冷颤。

    不知为何。

    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楚长生。”暮华扭头，看了眼楚枫。

    楚枫：“他是我的人。”

    暮华冷哼：“随便一个船夫都是你的人？那本帝是不是随便杀个大楚的人，都要看你的脸色？”

    这话出口。

    寒羽脸色一瞬大变。

    本帝！

    那个男人，自称本帝？

    完了……

    “是又如何？”

    暮华想了想自己的后半生，想了想天上的本尊，还是决定忍了。

    他硬气道：“不如何！”

    楚枫目不斜视：“第一险，据说是外险，它的门要四肢发达的体修才能推开，你去。”

    “你！”

    暮华看了楚枫许久，这才长出口气：“好，好。”

    他跳下船头，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突兀地。

    一行仙修，自后方急速飞来，眼见战舟挡路，其中一名护卫模样的高人只是爆喝一声：“让！”

    寒羽虽说心生不满，不过还是照做，然而那一行人中，为首年轻人大抵是恶趣味使然，察觉到寒羽神色，轻笑一声，一脚轻描淡写踩在寒羽头顶。

    下一刻，掠过寒羽，抵临远处。

    “呵呵！”

    远处的暮华倒是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弱者，就该让人踩在头顶，你不让我出手，自有人出手踩他。”

    然。

    话没说完。

    那似乎是公子哥的年轻人，觉得不够过瘾，又打算朝着暮华头顶踩去，然而他脚刚刚探出，便察觉到一阵心悸。

    暮华笑容逐渐冷淡，凝固。

    那副模样，似乎要择人而噬。

    然而下一刻，远处楚枫突然咳嗽一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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