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孤独显得十分可贵。
所以他得庆祝一下,他决定去喝一杯。
他走出套房,乘坐电梯下楼,来到了负二酒窖内。
推门进去,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阵酒香隐隐飘来。
萧骏打开灯,昏黄的吊灯悬挂在酒窖中间,灯下是一张木质圆桌,圆桌是用一个橡木酒桶支撑起来的。
圆桌四周的墙上,则是顶天立地的胡桃木酒柜,陈列着各种酒类,大多是横放着的葡萄酒。
他几乎没有饮过酒,更不懂酒。
因为身体原因,医生不许他饮酒。
更重要的原因是,酒精总是给他带来很多痛苦的联想,会让他想起母亲醉酒后拿着衣架殴打他的滋味,更会想起母亲酗酒后又哭又笑的可怜模样。
他很怕自己喝了酒也变成母亲那个样子。
不过,萧骏今天想打破一下常规。
他伸出手,手指略过躺在格子里的红酒瓶,几乎是闭着眼睛挑的,选出一瓶,来到圆桌边。
来到圆桌边,拿过开酒器,回想魏叔开酒的步骤,打开了酒瓶,就那么自饮自酌起来。
他没酒量,又是空腹饮酒,喝了一杯就感到头有些晕。
不过这飘飘然的感觉,萧骏倒是很喜欢。
神经被酒精麻痹,再压抑的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难怪母亲生前喜欢喝酒,的确可以逃避很多事情。
想到母亲,萧骏按了按太阳穴,又给自己灌了大半杯。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感到天旋地转,腿脚不听使唤。
头晕的厉害,想回房间睡觉,却直接栽倒在酒窖地板上。
母亲死后,他患上严重的洁癖,冷而潮湿的地板,还有墙角的小块霉斑,都会让他联想起母亲一点点腐烂的样子。
但实在起不来,只好翻了个身,换成仰躺着的姿势,不去看那些霉斑。
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眩晕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地板变成了起伏的海面。
而自己正漂浮在大海上随波逐流。
他有深海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