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到了这三回四回,若木已经不那么紧张,萧骏也不那么莽撞了。
他懂得了轻重缓急,她也像唱歌的找到了节拍。
说两人如鱼得水,还有点过,但渐入佳境,确是真的。
唯一的缺憾,是若木这张小床。
那晚若木哭了,双手捂着脸。
但今天她没有,她那双无处安放的手,起先是攥着枕头,后来又抓住了萧骏敞开的浴袍领,就像拉住了悬崖上的绳索,而能把她救上来的,只有他。
“您别看着我了。”她低声说。
这一声“您”,放在这个情形下,萧骏不觉得反感了,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她这份小心翼翼,喜欢她在他面前表露的无助。
若木激发了他的保护欲,让他感到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女孩眼里的光,但同时也激发了他作为男人的,那藏于内心深处的一部分动物性。
若木伸手来遮他的眼睛,萧骏攥住她的手腕,按在了枕头边。
……
一米二宽的单人床,若木自己睡刚刚好,添上萧骏这个大男人,显得格外挤。
她问萧骏:“你不回房间睡么?”
萧骏瞥她一眼,不满地说道:“既然你喜欢睡在这,我以后也跟你一起睡小屋。”
她却当真了:“这小床你睡着不憋屈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去睡大床。”
若木喏喏道:“你没说让我睡大床啊……”
“我昨晚不是抱你回去了?”
“但你没有说我以后都睡那……”
“非得让我说?”
她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因为那是您的房间。”
萧骏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又可爱,又令他无语。
这姑娘某些时候确实很轴,死心眼的厉害。
但转念一想,她这份倔强,可能不全是一根筋,好像是因为她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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