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分钟,你现在下来正好。”
“那我洗漱下就去。”
钟影刚转过身,又被他叫住。
宋洋往她身上一瞥,“多穿点,你还有点低烧。”
钟影愣了下,这人怎么知道她低烧。
恍惚想起自己睡梦中,有人给她来测过耳温,弄得她很痒,后来那人还摸了摸她额头。
还以为是做梦,原来是真的。
至于他进出她房间这件事,钟影没那么介意,她大大咧咧惯了,人家正常关心她,她不会乱矫情。
只是一想到宋洋一早来看望过自己,钟影心里暖暖的。
之前有段时间,她每天起床后,心脏总是突突急跳,就老担心自己猝死在房间里,臭一个礼拜也没人发现。
二哥让她请一个住家保姆或者管家。
但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她又觉得没必要。
而且她听过一些倒胃口的案例。
比如,富人不住的房子,有佣人拖家带口,偷偷过来住的,也有被佣人租给影视公司拍戏的。
还有一位收藏家的保镖,本来是负责安保的,结果每月顺一个小东西拿去卖,收藏家又不会时时清点物品,而且很多东西自己都忘了,就方便了这些心术不正的人了。
远的不说,她对面的邻居,前段时间就遇到一个糟心事,邻居常年在国外,把房子交给一大叔打理,结果大叔带着大妈回家乱搞,而且还是不同大妈。
被发现后,膈应的这位邻居直接把房子卖了。
反正有钱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寄生虫。
她怕自己点背,也碰上那种人。
于是钟影就这么让房子空着,荒着,什么时候要回来住了,提前让保洁阿姨来搞搞卫生。
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也会觉得挺悲哀,金钱解决了她生活中大部分麻烦,然后剩下的全是钱解决不了的,比如对他人的信任,比如对孤独死去的恐惧。
胡思乱想着,钟影洗漱完,下了楼。
宋洋已经回到屋里,把早点摆上了餐桌。
吃一口肉松烤吐司,喝一口热热的椰奶,钟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