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帮他把鞋底那些刺摘下来。
看着被蒺藜刺扎出一块块凹陷的鞋底,程小羽感到一阵暖意从心底溢出来。
时沉渊虽然凶了点,有时候也过分谨慎了点,但那也是因为他在意她吧。
就像小时候自己跑出去玩,玩疯了不看时间,也忘记给家里去一通电话,而等她一回到家就会被爸爸打屁股,连妈妈也不帮她说话,甚至还给爸爸递扫床的笤帚,那是她家的家法,是每次她犯了错,必然被请出来的惩戒工具……
那时候程小羽心里委屈极了,怎么会有这么凶恶的父母,不就晚回家一会儿么,至于这样把她暴揍一顿吗?
等长大了也就明白了,那还不都是因为在乎,因为爱么?
如果时总不在意她,才不会管她用什么水洗眼睛,也不会怕她淌水着凉。
程小羽望着站在溪流中,那个专注盯着水面帮她捉鱼的男人。
他的裤腿还不时因为松了要往下掉,他只得一遍遍重新卷好,而自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无比严肃,仿佛那水里的鱼就是他人生的终极目标,不抓住誓不罢休。
她抱住膝盖,痴痴地望着他,忍住的笑意,终于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摄像头,然后把眼前的情景一帧一帧地全都录进脑子里,永远储存起来。
顺便也要把这份心情,这些想法也都作为旁白录进去,以防止自己哪天又忘记了时沉渊的好,又要对他乱吼一顿。
程小羽这么想着,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笨啊,又不是科技不发达的时代,手机就在旁边,直接录下来就是了,省得将来存进她这浆糊一般的脑袋里,想回忆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而只记得这天的葡萄是什么味道。
于是程小羽拿起了手机,开始录制。
而她生怕自己将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录制,一边碎碎念地解说。
看,这是时总怕我扎脚,背着我走了一路,踩了一鞋底的刺。
这是我帮他卷好的袜子,别看他什么事都井井有条,可是他脱衣服永远都是翻着的,有一次着急上班,他连内裤都是翻着面就穿走了呢。
现在他正在给我捉鱼,因为他刚才把我训哭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伤心,就是一着急就会掉眼泪,但他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