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电话前,母亲还叮嘱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精神好好的去民政局,不是婚礼,也要重视。
唠叨这些话的时候,小羽听出了母亲声音里有些鼻音,也看到母亲红了眼圈。
也许,女儿要嫁人了,当妈妈的,内心感慨最多吧……
挂断通话后,程小羽转身抱住了时沉渊,在他肩膀上流了眼泪。
虽然不是婚礼,但领证具有实际的法律意义,意味着两人将正式结为夫妻,程小羽除了有些紧张,有些兴奋以外,打完这通电话,还多了对父母的感激之情。
“放心,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时沉渊抚了抚她的后背,温柔而郑重地说:“不然岳父岳母肯定不会放过我。”
程小羽破涕而笑,“你知道就好。”
想到父母,过往的回忆也被勾了出来。
她的家庭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在她小时候,刚买楼房的那段时间,因为买房子用掉了全部积蓄,还欠了亲戚几万块。
那时候的几万块不是小数字,家里的日子一度过得紧紧巴巴,但爸妈把他们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昂贵的芭蕾舞课,借钱也让她去上。
母亲一年到头舍不得买一双新鞋,给她买舞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后来家庭条件好了,算得上小康家庭了,她也长大了,偏偏又出了车祸,车祸后消沉抑郁了很久。
父亲有个同学,说大溪地有个非常适合疗养的地方,父母便把原本他们用来养老的钱拿出来,把她送到疗养地,让她暂时不去想现实里的不愉快。
为了让她安心养病,父母还骗她说,那是多年前姥爷给她留下的一笔存款。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虽然严厉,母亲在照顾她这方面比较粗心,但每当她搞砸了演出,考差了成绩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怨过她,永远都是鼓励她,帮她分析失败原因。
想着这些,程小羽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多少都无以为报,眼泪也更多了,濡湿了时沉渊的衣服。
时沉渊捧起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再哭眼睛就肿了,明天可不好看了,要是推迟一天领证,我还不一定有空。”程小羽立即止住了眼泪,但情绪没平复,一抽一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