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牙关咬得出血,不甘心的松开戴柯。
戴柯命令:“坐下。”
听着戴柯训狗似的命令,萧野下颌绷紧,屈辱坐下。
戴柯捏着萧野下巴,逼他抬头,欣赏着鬼斧神工的一张脸。
“这脸倒是合本宫心意,怕是朝天国倾城美人,都要逊色三分。”
“你把我当什么?”
戴柯笑道:“我把你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抱紧本宫大腿,这宫里的人把你当什么,那就未可知了。”
少年皮肤瓷白,模样隽秀惊艳,宫里好这一口的可不少。
要是任由他在外面晃荡,到时候沦为什么下场,一目了然。
萧野错开戴柯讥讽视线,手死死抓着腿上仅剩的布料。
戴柯松开他,拿着浸湿温水的布巾,擦拭着干涸的血渍。
“我自己来。”
萧野抢走布巾擦着上身,那粗鲁的动作看得戴柯眼尾抽搐。
瞧着他的伤口再度流血,戴柯叫停:“再擦下去,你还有一块好皮吗?”
夺走布巾,戴柯挖出一坨药膏,涂抹着伤口。
冰凉的药膏夹杂着指尖温度,拂过伤口带着痒意。
萧野想推开戴柯,垂眸却见半蹲的她神色认真,手上动作轻柔,好似在修复一件珍贵的器具。
外面的雪好像越来越大了,她肩膀鲜红的衣料透出暗色,俨然是被雪水浸湿。
精致的发髻有些松散,几缕碎发搭在耳侧,仿佛行色匆匆。
有那么一瞬间,萧野觉得戴柯是专门去救自己的。
可转念一想,他又立马讥讽自己的不切实际。
戴柯巴不得他死,怎么可能会专程救他?
戴柯涂完药膏,拿着布条缠绕住他的伤口,提醒:“这几日待在屋内,省得伤口浸了雪水。”
说完,戴柯觉得自己人设有点垮,补充:“本宫的婢女死了,以后你就在本宫身边做贴身奴才。”
“本宫最讨厌丑奴才,所以你最好把伤养好别留疤。”
萧野只关注了戴柯羞辱他,让他做奴才,根本没想到身上有伤,跟丑有什么联系。
戴柯瞧着他脸上的巴掌印,丢给他一罐药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