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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唐念有些不安。
她受不了塞缪尔离开后,空旷房间的寂静。
推开门走出去,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墙壁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肖像画,已经被全部涂黑掉。
这些肖像画恐怕就是城堡当初的主人。
唐念徘徊了许久,发现整层楼只有自己一个人,下去的楼梯被封锁住,每一道窗户也被浓郁的黑色物质锁死。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上去,手下的触感细密而又柔韧,不会伤害到她,也绝对撕不开。
这还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塞缪尔没有打算放走她。
唐念转了几圈,像是从一个小一点的笼子换到了大一点的笼子。
她知道,塞缪尔恐怕不会放她走,哪怕她会因此记恨他。
他到底要怎样?
不知道是害怕唐念生他的气,还是不敢面对她,那一个耳光起到了远超预期的效果,塞缪尔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效果似乎太好了。
失去塞缪尔之后,整层楼变得更加安静,复古华丽的建筑让唐念总是联想到某些中世纪鬼片,而过分无聊的状态让她整个人愈发暴躁,像被火烧到尾巴的猫。
同时,无数次痛恨游戏生成了一具这样的身体,让她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甚至没办法将塞缪尔喊出来。
唐念又一次想到他离开时受伤的身影,以及残破瓷器一般的身躯。
像个难哄的问题儿童。黑暗中,时间变得模糊不清,唐念昏沉一段时间,又清醒过来。
在没有自由的情况下,度过了磨人又格外暧昧的三天。
她意识到自己翻车了,她被塞缪尔带进城堡深处锁了起来,在这期间她没有见到一个吸血鬼仆人,所有事情都有塞缪尔亲力亲为,甚至洗漱都是由他完成,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他不让任何人见她,将她完完全全地藏了起来。
昔日乖巧温顺的奴隶撕开了那张无害的面具,她不记得自己被亲吻了多少次,又被他情难自禁地抱住多少次,总之是一种极其被动的状态。
最糟糕的是,她没办法说话。
所以绞尽脑汁想到的借口和想要弥补他的歉意,都在这种暗无天日中消磨一空。
她开始焦躁,也开始向塞缪尔表露自己的怒意。
在最后一次,少年仿佛求爱般的轻柔抚摸中,唐念积蓄起所有力量,扬起手扇了他一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少年的头偏到一侧,苍白的面颊弥漫出极为动人的薄红。
他被打愣了,不说话,停下动作。
在黑暗中良久地沉默着。
唐念的胸口急促起伏,掌心火辣辣一片,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无法视物了,以至于她看不清塞缪尔的神色,她在这昏昏沉沉的三天中好像失去了所有吸血鬼的能力。
只能竖起全身的刺,浑身颤抖地瞪着少年的方向。
她相信自己的愤怒被已经被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