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撸起袖子,“我来吧,你去把盆里的那堆菜洗一下。”
那堆菜,是方才清理后院杂草时,顺道捡出来的杂七杂八的野菜。
凌寒舟有些诧异,这女人,吩咐他做事,怎会那么自然且理所当然?
拂云准备腌鱼,见他愣着不动,转头看向他,“怎么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手上有伤,不能碰水。你出去吧,我来做就好。”
一脸真诚,就好像……真的在关心他。
凌寒舟神色微动,“这点小伤……”不碍事。
“什么小伤,流了那么多血呢,快走快走,去歇着。”拂云绕到男人背后,直接将他推出厨房。
那手碰到后背的瞬间,凌寒舟硬了——身子僵硬。
他怔怔地看着虎口上的伤,刚才是流了很多血,可也只是破了层皮罢了。
同样的破皮,干活与不干活时比,前者会流血不止,给人感觉就跟捅了个窟窿似的。
呵,这女人,还嫌他不识文化,他看,她才是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凌寒舟忽然笑了。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蜜意涌进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转头看向厨房,那女人白皙的手在盆里打转,搅拌着什么。
全心全意注视着盆里的东西,认真得就像,周围的一切全都从她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了她和手中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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