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打了招呼,转过身立马拉着脸,丧气沉沉。
回到住处,同住的朋友王五还未睡,见他这么晚回来,便问:“去勾搭姑娘了?怎的今日这么晚才回来?”
陈峰疲惫地往床铺上一趟,“别提了,今日人多,累死了。”
王五眼珠子转了转,破天荒给他打了盆洗脚的水,问道:“我瞧着,你们那店,最近生意都特别好啊。”
“生意好有个球用,赚的钱都在东家兜里装着,咱们做小工的,见都见不着。”
“我在的那会儿,那么多人都忙得累死累活,现在人少了一半,生意却更好了,你们可不得被当做驴使唤么?”王五冷嘲热讽道。
王五之前也在福悦小食做工,那会儿工钱六百文一个月,虽算不得高,可吃食上东家不克扣,他们顿顿能吃上肉。
后来,宋云东突然说,要遣散一半的人,王五便是其一。
这会儿,他在福悦小食斜对面的香满楼做跑堂的,工钱也是六百文,可吃食就十分不尽人意,能给馒头掌柜就不会给包子。
后来,听说福悦小食余下的人,都涨了两百文工钱,他便一直愤愤不平,凭什么被遣的是他?
提起工作,陈峰就烦躁,跟王五吐槽起来:“还不都是那个女人,本来好端端的,大家都做得特别顺手了,那女人突然来蛊惑东家换什么点单模式。
订单上,画根棍就代表狼牙土豆,画两根棍就代表面,棍后面加个圈就代表加辣,画两个圈代表再多加点辣,然后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老子愣是看都看不懂。
你说,什么人吃饱了没事干,整日就瞎折腾这些?这些就算了,她一个女人,还进后厨指手画脚,以为有点姿色,傍上东家就了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