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萧然心口仿佛有什么裂开一般。
“你抗拒大夫,不进食,不出门,一心求死,不就是没有勇气面对流言蜚语么?但你可知道,十年前,有人为了你,公然与所有人为敌?你可有想过,那时的她,有多绝望?”
萧然紧抿着唇,模糊的眼看向凌寒舟,“你是来替她讨回公道的?”
“并不是。”凌寒舟笑了笑,“我是来嘲笑你的。”
“……”
“看样子,你猜到了我是谁。”凌寒舟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之前,他对萧然这个惦记他女人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
可接触过几次,发现他并非传言的那般。
后来,便有些同情。
所以,才会与他说这么多。
萧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凌寒舟也不装了,取下脸上的面具。
尽管萧然猜到了,可当看到那熟悉的脸时,还是有些呆愣。
“果然是你,你是大夫?”
“略懂罢了。”
萧然见识过“面具大夫”的医术,在镇上,也听过很多人对他的褒奖,自然不会信他的“略懂”。
“你为何总戴着面具?”
“反正你也要死了,跟你说说也无妨。你知道的,李家村的人很穷,若知道村里有大夫,指定会上门求医,不给钱的那种,这对我来说不太友好,毕竟,大夫也要生活。戴面具,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占我便宜罢了。”
凌寒舟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淡然,仿佛真相就是这样。
萧然笑了。
这一笑,扯到屁股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可真有意思,难怪她会对你死心塌地。”
凌寒舟扬了扬嘴角,“真不知该不该谢你。”
挑衅的话,让萧然攥紧了拳头。
当年,他爹将他软禁起来,把李翠花送回李家村。
等他被放出来后,就听说,李翠花嫁给了一个猎户……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她该着急了。”凌寒舟又不动声色地炫耀了一把,起身,戴上面具,背上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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